那么这一回合便是她赢了,班主咳嗽了声,指了个人道,“阿四,你去帮她。”

一般一根木头,能用来造龙骨的也不过是中间的一段,另外两段不能丢,一样要搬运收藏起来,以后做船身或许有用,两人锯了一段,又换了学徒来接力,班主在一旁指点姿势和用力的技巧,又扭头对她说,“这里没事了,你去扫厕所吧。”

看来这处罚已传开了,毛荷花默不作声,径自去拿了墩布、扫帚,走到厂房西头的小屋里,打了水来开始浇洗地面,过了一会,门口人影一闪,另一个女船工走进来,看了毛荷花一眼,也不说话,去隔间里方便完出来,拧了抹布,便帮她擦起了隔间的木门。

这女船工是连潮生那一班的,也是本地人,似乎也是大姓,毛荷花和她没有说过话,但彼此很面熟,因为厂里就这么一个女厕所——除了厨娘、会计和主任以外,就只有三个女船工,因此女厕所便只有一处,大家都来这里用。毛荷花心里微微一暖,道,“多谢姐姐,别为我误了你的事。”

那女船工摇头道,“我那边活也做完了,横竖无事。”

她显然性情谨慎,并未开口说连潮生的不是,擦完了木门,帮毛荷花一起,将几个马桶倾倒在一起,放到门后等着运肥的人来装,便自去了。毛荷花仔细洗了手,又回到班组内,刚走过去,班主便抽了抽鼻子,露出了嫌恶之色,其余人倒是默不吭声。

实际上,打扫女厕并不是什么重活,毛荷花倒是没去过男厕,那里和女厕是两个方向,但闻到过味儿,毫无疑问男船工的人数要更多,而且也不讲卫生。毛荷花在东江岛,臭气熏天的旱厕都上过的,那味儿和厂里的男厕差不多,女厕除了倒马桶那会儿基本就没什么味,她心想这班主师父的鼻子怎么在海边还特别灵敏,不过也微微一笑,并不在意,只是仔细听着班主教其他学徒怎么磨木节,为将来上油做准备。

如此一下午锯了四五块板子出来,已到了下班时间,毛荷花心中默算,这班主手下七八个徒弟,一下午只做了这些事,实在是浪费人力。若再这样下去,一旁几个班都要超过他们。

不过这事儿也还轮不到她开口,毛荷花解下身上的粗帆布围裙,正准备下班去食堂吃饭,厂里来人,拿了喇叭叫他们去开会。于是众人都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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